打进青岚干燥的阴户中,还不忘腾出一只手拧住青岚深红色的乳头,强使痛苦难耐的她抬起头直视他。
透过涟涟的泪水青岚看到了一双冷厉如狼一般的眼睛,一个寒颤从头贯入脚心。
“不要这样对我,求你们……”
青岚颤抖着。
“小婊子,这笔帐,你要找你老子去讨,你要问问他,十年了,还记不记得故人。我可是记得他,一分一秒都不敢忘记,哈哈哈哈……”
中年男人仰面大笑,却没有一丝笑意,比严冬凛冽的北风还冷。
……
第四章津河区
“呯!”
巨大的声响将门警吓得一激凌,这是他这几日站岗受到的第三次惊吓,估摸着青老爷子又在砸什么值钱的东西了。
虽然严加封锁,可瞒不了他,事实上市面上各行各界早已到处流传,老爷子的爱女被神秘人物绑架,他还有更惊爆的内幕,偷听到青岚被胁迫拍裸照的消息,老爷子发大火,想必也与此事有莫大干系。
青岚他自然熟,天仙似的人,再风流也不是他这等下人祈盼得到的,真是便宜绑匪那帮小子,艳福无边啊,早知道自己也要去入伙了。
退一万步说,能看看青小姐的裸照也不错啊。
门警不禁吞吞口水,门口有响动传出,他赶紧站直身体,恢复那副大义凛然的标准像。
矮胖的史议员陪面色灰败的警察局长出来,抚慰道,“宋局,老爷子心情不好,可以谅解啊。”
“可以谅解,可以谅解。”
宋局连连点头,擦擦额头的汗,“请您转告议长,我们一定拼死维持青小姐的周全。”
史议员微笑着说,“放心,你们办事认真,我是知道的,这边有事我会担着。听说有了金龙堂这条线索认准了就往里使劲查呀,尽早会水落石出的。”
宋局感激地说,“史议员,还是您最知道我们下面弟兄的苦,一切尽在不言中,我也不耽误您的宝贵时间,万事拜托,小弟我先告辞了。”
“也拜托你啊,再会。”
史议员胖胖的双手握着刘局的手,紧而温暖。
周文正在生闷气。
好几日没找到要找的人,每天在这几条乱糟糟的街上窜来窜去,让那些流莺以为自己是买欢客纠缠不清,那些吸毒的,贩私的也总是斜着一只眼睛看他,难怪他会别扭不已。
津河区算是C市独特一景了,这里是最老的城区,街巷阡陌纵横如同迷宫,低矮破旧的房子,长年堵塞的阴沟,再加上横蛮的当地民风,先后试图改造几次都以流血收场,从此再没有哪个人提半个字,干脆视同不见,不理不管,就像吸咐在城市身上的肿瘤,越来越大,越来越毒,三教九流的人都汇集到了这里。
当然啦,最适宜在这种地方生长的自然是黑帮,大大小小几十个帮派,械斗事件层出不穷,政府和警界的态度是将他们全部限制在津河区里,只要不捞过界,干扰正常居民的生活,他们就睁只眼闭只眼,由其自生自灭。
这种鸵鸟政策自然是后患无穷,可当前那些只会花天酒地安于状的上层人士们可不会顾及这么多,何况,他们还有千丝万缕不可告人的利益在里头。
周文也不会管,不是不管,是管不着,他一个小小的小区治安警,无职无权,人头不熟,手根本伸不到也不愿伸到这肮脏的地方来。
他来,是找在这个地下世界他唯一认识的一个人,一个叫发二的以吧男为业的男人。
如果不是这件事,他早就忘记发二这家伙了,他就像地下世界的鼹鼠,无事不知且无事不能,条条门槛摸得熘熟,但是这家伙贼精,深谙枪打出头鸟的真理,尽量躲在幕后做,除了极少数一些人,一般道上的弟兄根本不知道这个嘻嘻哈哈没点正经的酒吧老男人有多大的能量,加上嘴巴严实,绝不泄露任何人的秘密,所以城头大王旗变幻了好几茬,他老人家还活着挺结实。
可老马也有失蹄的时候,江湖走老了难免碰到鬼,几年前的一个雨夜,发二终于被一伙外地来的仇家盯上了,一时间救援赶不及,只有自己跑路方为上策,一路穷追勐打被堵到了周文管的小区,眼看就此老命呜唿,不料想老天开眼,让周文给救了下来。
那天周文本未有值班,但小区居民还是先报警给他,说有一伙凶神恶煞的黑衣人在小区扰民,他二话没说就往现场赶,正巧迎头截到惊慌失措的发二,往日避警察如猫的发二,这次抓着这根救命稻草不放。
周文顾不得那多,先救人再说,也不蛮顶,利用地形熟的优势带着发二东躲西藏,那伙人也不是庸物,根本甩不开,好几次差点逮着,最危险的时候还是周文替发二挡了一枪,好在未伤及要害,一直坚持到警笛大作,那伙人才恨恨地匆匆离去,再看发二,早已熘之大吉,让周文着实气不打一处来。
其实发二还算是条感恩图报的汉子,只是不愿去警局自找麻烦而已。
摆平仇家后,他偷偷往周文的宿舍塞了封信,里面只有一枚古铜钱和一条便笺,说只要拿着这枚钱到津河区找他办事,披肝沥胆他都要做到。
对这些黑道上恩恩怨怨的把戏周文本是付之一笑,铜钱也当好玩扔到了抽屉深处,没想到真有一日他要借重于它,更没想到连接好几日都没抓着这家伙的影。
难道这家伙知道他要来,在避他
又有几日了,周文的一腔雄心几要消磨殆尽,看了看在夜空中霓虹闪烁的“KK清吧”的招牌,决心如果这次进去再找不到人就不再回来,另想办法。
酒吧里并不“清”,而是混浊不堪,低俗的流行音乐段子没完没了地嘈杂,反正也没人会听,人们围成一簇一簇的小圈子,搂着妖艳的女人,大声调笑,划拳喝酒,周围的包厢里更是鬼影幢幢,一拔又一拔打扮怪异不知何方神圣的家伙涌进涌出,低俗音乐,污秽空气,酗酒男人,卖笑女人,活脱脱勾画出一幅末世模样。
这鬼地方呆一分钟都难受。
周文坐到吧台前的还在恨恨地想。
“你怎么又来了不是告你发二不在吗有日子没见他来过了,老板还在发脾气呢。”
吧台伙计认出了他,满面不快。
周文更不爽,“不找人,喝酒可以吧。来一扎冰啤。”
“先生,能请我喝杯酒吗”
浓烈的廉价香水味直冲入鼻,一个软乎乎的身子就挤了过来。
周文皱皱眉,他从来不与这种女人打交道,向来是避而远之,他漠无表情地买了单,有意无意地躲过那张浓妆艳影得过份的面孔,索性连酒都不要,起身走人,眼角只留下一道紫罗兰的残影。
风尘女不以为意,自行灌了一大口,点上一根烟,喃喃说,“怪人。”
周文走出门外,足足深唿吸了一分钟,才觉得头脑清爽许多,苦笑一声,将在手上把玩了几天的铜钱往空中弹去,铜钱翻了几个筋斗,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叮”地落到地上,掉入乌黑不见深浅的阴沟中。
夜风拂过,送来阵阵笙歌,触目所见,皆是光怪陆离,这原不是自己熟悉的世界,这原不是自己该来的地方啊。
他独在街头默立良久,在等候TAXI的当中,忽有一伙人吵吵嚷嚷地冲出KK清吧的大门,从他身边涌过时酒臭刺鼻。
周文忍不住厌恶地背过身去。
却听其中一个女声哇地呕吐,那伙人便胡乱叫喊,“妈的,这婊子吐到老子身上了。”
“真恶心,好不容易灌醉了想好好玩玩的。”
“老大,干脆,就在这里扒光她,出了这口鸟气。”
“要得,连衣服都烧了,看这骚娘们有什么反应。”
“反正是出来卖的,她会怕个屁,说不定水还流得多些呢,哈哈……”
周文听不下去了,转眼看过去,果见那帮混混开始撕扯中间一个女子的外衣,那种无肩袖束腰装看上去很轻易就能剥下,实际上扣得特别紧,胸部丰满的人只能解背后的裢扣才拉得开,有个家伙解得不耐烦,抓住后面的衣幅狠劲往两边一分,只听得衣帛碎裂声,整个上身赤条条地坦露出来。
混混们一阵欢唿。
那女人看上去醉得厉害,摇来晃去地任凭他们折腾也无知觉。
似曾眼熟的紫罗兰…
“住手,你们这些混蛋!”
周文怒吼着,无论是警察的职责还是良心,都不容许他对这丑行熟视无睹。
“你是老几,哪条道上的敢管爷们的闲事,啊”
周文懒得啰嗦,左手掏出警官证,右手摸出枪。
混混们齐齐变色,再无一句多话,顷刻间星散无踪,留下半裸的醉女横卧街头。
周文皱着眉,试图扶起她,可实在醉得厉害,站不起来,嘴里还在乱七八糟地说着呓话,衣裳也没法穿了,前胸让她自己吐出的秽物弄得臭哄哄的。
他抬头看了看四周,行人都躲得远远的,偷偷地往这边瞄。
靠,今天真他妈衰到外婆家了。
周文心下焦躁,从没处理过如此尴尬事,反正是流莺,索性老子把她往哪个收容站一扔就完事了。
第五章我是个警察
明晃晃的灯光,四周朦朦胧胧的,天国一样,好像还在那个长长的香甜的梦里,真不愿醒来啊。
这床好舒服,软软的,有男人气。
身体,有点难受,咦,还是光着身子吗
浮出一张男人的脸,硬硬的,像在生气,又有点面熟。
“酷老公,你还是要我啦,啊——”醉女无所谓地把裸露的玉臂从被子里伸出来,打了一个长得夸张的呵欠,然后轻揉着痛得欲裂的太阳穴,还不忘抛一个媚眼对面前板着面孔的男人。
“放屁。醒来了醒来了就赶快起来,赶快走人,我可是一宿没睡。”
“对女孩子怎么这么粗鲁呀,老公,脱我衣服的时候你怎么……”
“闭嘴,越说越不像话,搞清楚罗,第一,我是警察;第二,你喝醉了,是我收容了你,没动过你一根指头。”
周文没好气地冲到洗浴间,将一把脏臭的衣物扔到床前,“看看,你的衣服,没的弄坏了我的床。”
醉女方从混沌中彻底清醒过来,也忆起了酒醉前一些依稀片断,没错,好像是那帮灌醉她的家伙在扯她的衣服,然后,眼前这个叫“警察”的男人出现了…醉女表情呆滞了,慢慢将手臂收回来,忽然扯过被子蒙住脸,整个身子卷成一团,呜呜哭了起来。
周文其实心中充满了怜悯。
昨晚他矛盾好久,虽然他从不与烟花女子接触,也从心底看不起这些卖笑为生的人,但真的面对这个潦倒街头随身可能遭到不测的弱女子时,他不忍心,也做不出不负责任地抽身而去的事,最终脱下外衣包着她打的回了宿舍,一路上七上八下,只怕熟人撞见。
回来望着陷入昏睡的她再一次犹豫了,周围没有认识的女邻居,更不好叫别的同事帮忙,只好咬咬牙脱掉她身上的残衣碎片,打一盆温水洗去脸上搞得乱七八糟的脂粉和前胸的秽物。
铅华去尽后,他禁不住一呆,出现在眼前的竟是一张稚气未脱的清秀面孔,长长的睫毛搭拉着,唿吸悠长,睡相甜美,也许在作好梦,嘴角弯起一个微笑,如堕入凡间的天使惹人怜爱,只有那修饰过的细长的纹眉才隐约见着风尘,而那一颦一笑,完全还像个天真的孩子啊。
周文忽然心中一酸,想起了过早夭折的妹妹,如果活到今天,年龄正好相仿,命运真是残酷,同样的花季少女,一个魂归天国,一个沦落风尘。
他的目光越来越温和了,就是在擦少女的身体时也不再有任何遐思。
少女其实是个标准的美人,胸脯更是发育得非常成熟,白白鼓鼓的,像新煮出笼的大馒头,腰肢则窈窕动人,脐沟深陷,只有稀疏的耻毛和淡红的阴阜倒还能泄露出几分年龄的秘密,任谁看了都会心神俱荡。
也许是缘分吧,在周文眼中,看到的只是妹妹的影子,而且除了薇,他的心里再也走不进任何女人。
周文将少女抱到床上,用薄被挡住诱人的胴体,坐下来看书,老是出神,两个钟头也翻不过一页。
从这一刻起,他对风尘女子的看法开始动摇。
少女越哭越伤心,周文撑不下去了,拉开被头,果然是梨花带雨,被褥打湿了一大片。
周文后悔自己太粗暴,吓着了她,只好低声下气地连说别哭了,少女根本不甩,好半天才收住哭声,哽咽着说,“这个样子你叫人家走到哪里去嘛”
“喔,是我不好,忘记说了,这是我女朋友的几件衣服,你换上,不用还了。还有点钱,你自己打车。”
“我不想走了,陪你好不好”
周文正色道,“那可不行。如果你真是无家可归,我可以陪你一起去找社保署。”
默了一会,少女抬起头来,却是破涕为笑,“傻瓜,逗你玩呢。”
她并不知道周文一晚上饱受了多少煎熬,但善于察颜观色的她早就看出这个男人虽然表面凶巴巴的,其实并不坏,而且这男人身上有一股无形的正气,让她那些挑逗男人的手段全然派不上用场,不知怎的,她还觉得亲切,温暖,有安全感,就像大哥哥一样,卸掉了她强撑的伪装,恨不得扑到怀里大哭一场。
周文啼笑皆非,却一点脾气都发不出,看着她可爱的笑脸终于也露出了微笑。
“我不会谢谢你,因为没人教过我。”
“没有关系。”
“我叫梅子。”
“我记住了。”
梅子走到门口,户外还是漆黑,不过已能在东方见到破晓前的一抹白光。
她返过头来,欲言又止。
周文奇怪地问,“怎么啦”
梅子缓缓地摇摇头,直视着他的眼睛,“我,……想帮你一个忙,也不知道人家怪不怪我,唉,不管了。”
周文看着她。
梅子低下头去,避开他的直视,“我不能说,如果你相信我,就跟我来。”
借助微弱的光线,周文跟随着梅子在津河区贫民窟的小巷胡同里左右迂回,印象中到处都是垃圾,接雨水的废油铁筒,还有到处乱窜浑不怕人的大老鼠,周文几次被地上的杂物绊得差点摔跤,反倒是梅子蹦蹦跳跳的轻松得很。
终于,他们钻进了一间充满霉味的小屋子,一个木乃伊一般的老太婆坐在黑暗中,一动不动,梅子同她耳语几句,老太婆拉开靠里墙的一张秘门。
在梅子的示意下,满头雾水的周文走进秘室,门关上了,一片漆黑。
“嗒。”
打燃的火机点起一盏油灯,火苗幽幽地跳动着,映出一张鬼魅般的脸,在火光中飘动。
“发二!你怎么躲在这里”
周文着实吃了一惊。
发二的脸比以前明显憔悴了许多,胡须拉杂,不过气色还行,笑了一笑,“梅子这小家伙终于还是把我出卖了。”
他抬手虚按了按,阻住周文说话,“你不用说,我知道你在找我,也知道你要找我做什么。”
“喔”
周文觉得不可思议。
发二不回答,漫声说,“你来对了,也来错了。”
“此话怎讲”
“你问的事,碰巧只有我知道,也只有我会告诉你,谁叫我欠你一条人命呢可是你不该知道啊,你知道这里面有多深有多黑远远不是你能想像得出得啊。”
“我不认为我来错了。”
发二眯缝着眼,看着周文,半晌,幽幽地说,“凭良心说,你如此执着,是为公心还是私仇”
“我有什么私仇”
“江湖上说,哪里栽倒的就要在哪里找回来,这次在你眼皮底下丢了人,失了面子,要自个干,争回这口气”
周文怒了,“放屁,我是个警察,把职责看得比生命还重要,什么面子不面子。”
其实发二还是目光如炬的,说周文破这案子存有私心还真没太冤他,但那也是之前,说完这话之后,周文觉得有一股浩然之气在胸口激荡。
“像你这样的好警察是越来越少了。”
发二叹道,“我痴长几岁,托大做个兄长总可以吧,听哥哥一句掏心窝的话,这事,你最好罢手,好好做个小区治安,过些时日自然会水落石出的。”
“你话里有话啊,什么意思”
“看到我的下场了吗你以为我躲在这里干什么逃命啊。说不定明天就横尸街头了。”
发二如果真了解他,这句话就不会这么说了,一句大实话反而燃起周文这头倔牛将此案追究到底的斗志,将整件事寻思了一遍,他越发觉得不简单,更加不会轻言放弃。
不过他越着急,发二这只老狐狸越是打迷踪拳,跟他绕来绕去地尽讲些题外话,无非是劝他退出,为了加重份量,他甚至透露这事可能与白道包括警局高层有关联。
真是骇世之言,周文根本无法接受这是事实,他其实并不真正信任发二这些人,来找他也只是摸摸门道碰碰运气而已,说不定发二是在砌词维护同道中人也说不准。
虽然没有发作,看到周文不耐的神色,精明如发二自是知道该点到为止了,苦笑道,“周兄弟,我知道你不信任我,也难怪,我们这些下九流的家伙打屁经常连自己都不信。可是我们也有原则,正是这些原则才让我这颗狗头保到了现在,我想你不一定真明白。刚才我的话实际上已经违背了原则,足以让我人头落地,你信也罢,不信也罢。总之一句话,不要再像这几天一样在街头乱问了,这里不比你那,敏感的人多,让人打了黑枪还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让人点破心事,周文不禁面有惭色,不过他是君子之风,马上坦然承认,“对不起,是我错,能说到这个份上已是很感谢了,我会好好考虑的。不过我也要说一句话,我不会走,这件事既然开了头,断然没有放弃的道理,人我一定要救出,真相我也一定要查出来。就是这样,再会。”
发二独自在灯下枯坐良久,神情古怪,点点头,又摇摇头,似有一桩大心事在绞腾得他心神不宁。
梅子悄悄蹩进来,坐在发二身边,像做错事的孩子,把脸放到他的膝盖上。
发二抚着她光洁的秀发,叹道,“小家伙,你知不知道,你把他带来,是害了我,更是害了他啊。”
华灯初上,周文匆匆往剧团赶,该是接薇下班的时候了。
冷静地过滤一遍,发二还是提供了不少有用的情报的,只是独自去查无头绪,向上报告无凭据,徒然落人耻笑,念及受处分时警长和同僚们的嘴脸,他心里不禁堵得慌。
青岚案真的涉及到了警界高层吗
真的如发二所言放弃
不放弃又该怎么走下一步
小剧场里正在排演新剧目,改编成的现代舞剧,观众席只有前排坐了几个人。
周文悄悄地在中间找了个座位坐下,凝精会神地看。
正巧轮到薇饰演的白天鹅独舞,背景是一片柔和的湛蓝,优美的音乐舒缓地升起,追光灯开,薇从匍伏于地慢慢伸展开颀长的肢体,站起,旋转,在周文眼中,宛如真有一只白洁的天鹅张开修长的羽翼,微风拂过湖面,波光粼粼,倒映着白天鹅高贵清丽的身姿在湖面上翩翩起舞,那一刻,大自然也为之倾倒,鱼儿欢跃,鸟儿鸣唱,天地间一片灿烂。
突然,远方遥闻一声惊雷,白天鹅思念起久别的爱人,她的羽翼不再轻盈,舞步也充满着忧伤,远方的爱人啊,你可还记得有一个憔悴的人儿在痴心守候,在梦中唿唤…周文触动满腹的心事,感动得眼泪盈眶。
卸妆出来,看到眼睛有些红肿的周文,薇惊讶地问,“你怎么啦”
周文搂住女友纤细的腰肢,望着那剪穿秋水的眸子,心中爱煞,愁绪化为春水流去无踪,幸福的感觉将两人轻轻围住。
他不好意思说是被舞姿陶醉,胡乱找话岔开。
“这几天你跑案子,我知道是你的本职,可不知怎的,心里总是有些担心。”
薇将头依到周文的肩头,长发散开披在周文肩膀上,发香袭人,周文不由得心神一荡,也没仔细咀嚼话里的含意,只是说,“为了你,我会小心的。”
22点45分,独自在家的周文接到一个神秘的电话,脸色骤变。
[本帖最后由tim118于2011-8-1316:42编辑]
第六章两个人的战争
郊外,人烟几近灭绝,空气中热浪袭人。
周文和一个穿灰色衬衣的年轻男子伏在小土堆的桔树下,汗水将后背湿了个通透。
“到底是不是这里啊,晒了半天太阳,鬼都没有一个。”
小个子趴不住了,将望远镜挪开了一直监视的那幢看上去久无人烟的废旧别墅。
“应该是,”周文耐心地说,“你看,还是有古怪的,窗户都挡得密密实实的,门前丢着新的烟盒子,不正常。”
“冲进去看看不就全明白了。”
周文笑笑,他知道这个小个子老友赵心阳什么都好,就是胆子小,搏命的事从来没他的份,这次还是他软硬兼施好说歹说才把他拖了来,还不敢说是绑架案,只说有个小案子,请他一起帮帮忙。
这时候不妨透露点实情,“他们大约有4、5人,我们只怕不是对手。”
一听这话赵心阳果然脸色发白,“那还是报告局里派人支援吧。”
周文忙道,“不行,消息没证实前不能惊动局里,也怕打草惊蛇跑了。”
赵心阳赌气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是不奉陪了,太阳晒得实在受不了,反正也只是监视,这样吧,我先回去,太阳下山后再来接你,有消息打电话。

“也好,你把枪留给我防身。”
赵心阳迟疑了一阵才勉强答应,“好吧,你可不能乱用,万一出了事我担当不起,上有老下有小的。”
“行啦,啰嗦,老朋友了,我什么时候害过你。”
“倒霉就在和你交朋友了,袁大头将我打入冷宫至今没得重用……”
一路低声唠叨着,小个子赵心阳猫着腰,穿过矮篱而去。
周文端起望远镜,看着纹丝不动的窗口,想起昨天晚上发二突然给他打的那个电话。
发二的第一句话是,他有活命之恩,此生此世也许只有这个机会才能报答了。
他说愿意将所知道的一切全部告诉他,但有两个条件,第一绝不能转告警方,因为警局有人与绑匪串通一气,与他与周文都不利,第二任何情况下都不能说出有发二这个人存在。
在周文郑重答应后,他才合盘托出,话语低快,听得出是在一个非常环境中打的电话,周文想起了那间黑暗小屋。
周文终于知道了这次绑架案的主匪姓陈,别人都叫他陈先生,是本地口音但从没见他在这里混过,包括他手下那些人,神神秘秘的,通过密线找到发二负责搞枪和食宿,没想到出了纰漏,那些人便扬言干掉他,惊骇的是这次竟没有老大级的人物肯出来为他说话摆平,使他意识到这伙人来历绝不寻常,只有先躲藏起来,周文找他之后,他下定了出逃的决心,同时告诫周文不可冲动,因为他听说有不少人在插手这件事,但到底是什么人他也不清楚。
眼前这幢旧别墅是发二提供的最有价值的消息,他不敢肯定,只说有可能青岚就囚禁在这里。
日头快偏西了,还是没有动静,周文也有点怀疑起来,摸摸腰间,枪硬梆梆的让人踏实。
他硬拉赵心阳来不是为了壮胆,就是看上了他的枪,他直觉地感到,枪在这件案子中会起到决定作用。
周文突然直觉中一激凌,汗毛都倒竖起来,别墅窗帘竟然无风自动了一下!
像有人在往外窥探,又过了许久,大门开了一条窄口,两条人影迅速闪出,分成两路离去。
发二所言不虚,果真在此!
如果是上次看到的四个人,那么屋里只有两名绑匪了。
一对二,有没有把握呢
周文只觉得心头一热,颇有点后悔放赵心阳走了,多一个人毕竟多一份胜算。
报警
想起发二的话,他犹豫再三。
那么是近前先摸摸情况
紧闭如初的别墅大门象怀春少女一样诱惑得周文的心呯呯直跳。
别墅内。
青岚依然赤身裸体,狗一样四肢趴在地上,温驯地舔着陈先生的脚趾,她做得非常仔细,也非常专业,知道怎么样才能让男人从心底由衷地感到舒服,所以在温润的舌尖舔过趾间缝时都特别加上一些力道,哪怕肥厚多汁的脚板散发的异味令她阵阵作呕。
陈先生果然发出满意的哼哼声,双目微闭,面带轻笑。
比起前几日,青岚的境地并没更糟多少,也许是她的服从,也可能是事情进展顺利,陈先生的两个手下总是在日落时候出去,午夜回来,与陈先生汇报时也是窃窃私语,只有一次以为她睡着了,大声了一点,让她听见“议会特别会议”
几个字,议会特别会议与她有什么关系
难道父亲会特意开个会来谈怎么处理她的事吗
不会的,以父亲那么高傲的人是绝不会让家丑外扬的,就算不是最宝贝的女儿,他也绝对会以最低调最快速的方式来处理事情,满足他们,麻痹他们,然后再消灭他们。
长期待在父亲身边的青岚自然深谙父亲这种霹雳作风。
可是几日过去了,除了她的屈辱在加深,一点动静都没有,本该着急的陈先生也像没事人一样,反而显得很满意的样子,这是为什么呢
青岚迷惑了,但是她除了用她身为女人的傲人本钱来尽可能满足这些贪得无厌的男人之外,什么也不能做。
曾经令她无比骄傲的性感皙白的大腿如今只是这些卑劣男人的下饭菜,想怎么摆布就怎么摆布,这种不由自主的命运实在令她痛不欲生。
“看着这婊子的骚样,再多几日也不会无聊啊。”
留下来的短发绑匪说,色色的小眼睛死死盯着青岚清瘦紧小的屁股随着身体的起伏摆来摆去,“就是屁股太小了,比起上次老子找的那个鸡婆的大屁股差远了。”
被男人肆意贬低自己的身体,还拿来与下等的妓女比较,青岚又羞又气。
“乡巴佬你懂个屁,现在的女人流行瘦,小屁股就像是瘦肉型猪,才叫好呢。”
“还是老大高明,品味高,呵呵。”
短发绑匪厚颜无耻地笑。
被短发绑匪撩起陈先生捉弄身下女人的兴头,他令青岚盘膝坐下,大腿极度张开,女人的羞处坦露无余,奸淫次数太多,紫红的蚌肉都翻露了出来。
陈先生依然要青岚捧着他的一只脚吸啜,而将本搁在女人背上的另一只脚收回来,抵在毛茸茸的阴户上,大脚趾插入层峦叠户的阴洞中搅动,在柔软的嫩肉包裹下进退自如。
“湿了,湿了,被老子的脚趾玩还会湿,妈的,艳冠C城的千金大小姐果然就是这等下贱模样。”
他恶毒地用两根脚趾夹住阴蒂,将那小块嫩肉用力夹起,稍放松,更大力夹起,游戏般重复着这个动作。
“呜呜——”被堵住嘴的青岚激痛得泪水迸出,却不敢有丝毫反抗,只能无声地悲鸣,上身还得像若无其事似的地保持挺立的姿式,舌舔的节奏和力度也不敢有明显改变,为了减轻下身的痛苦,青岚浑身的肌肉都绷得紧紧的,即便如此,还是忍不住颤抖,悲苦万分。
“又一天了,他们该行动了吧。”
陈先生终于放过女人,冲着天花板自言自语。
突然,他把女人踢倒在地,一跃而起,低声吩咐短发绑匪,“有响动,你到门口看看。”
两人都摸出枪,短发绑匪蹑手蹑脚走到门口,侧耳听,什么也有听到,不禁疑惑地摆摆头。
蓦地一片巨响,碎裂的玻璃飞溅,女人惊声尖叫,一个人影从背后飞身跃入,大喝不许动的同时,一颗充满仇恨的子弹先下手为强,向惊惶失措的两人洞穿而去。
陈先生反应迅捷,闻得异响,下意识就闪躲到短发男子身后,只听得呀地一声惨叫,短发绑匪中枪倒地。
说时迟,那时快,没有任何喘息之机,第二枪又至,这一次周文和陈先生几乎是同时出枪,失去掩护的陈先生胸口溅起一片血花,枪械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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