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容。
今天下午她教完育幼院的小朋友后,和以往一样打算帮忙院长将小朋友带往
餐室,帮忙分配点心,不过因为有一个见习老师来实习,所以她才不用帮忙,可
以早点回来。
「呵呵,我看啊,你别带头捣乱,院长就要阿弥陀佛罗!」石明文故意和她
打趣。
石明文和女儿的感情一向非常好,所以在看到女儿似乎变得安分多了后,他
就不再与她计较地和她笑闹着,父女之间的感情可见一斑。
「气?老爸,你这样说很不给你女儿面子哦!」石馨兰话一说完就往石明文
的方向而去,想赖在他身上。
「小馨,家里有客人呢!」石母柔声的提醒她,也给石明文一记警告的眼神。
真是的,都有客人在了,还喜欢和女儿穷搅和。
石明文接收到太座大人的眼神后,马上嘿嘿的笑着,还是一派的轻松自在。
石馨兰一听到老妈这么说,连忙停住脚步向四周望了望,果真看到一个男人
坐在左侧的沙发,眼眸幽深如谜的盯着她,看不出其中的情感。
不过他的脸却令她惊叫了起来:「啊!是你。」石馨兰毫不淑女的跳到他面
前,一根青葱般的玉指直指着江承辑,脸上的表情充满惊愕,双眼圆睁、小嘴张
得大大的。
没想到那男人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平静的看着她,迳自点头打招呼。
石父和石母看到她的举动,忍不住蹙起眉头来。
石明文开口沉声警告:「小馨,你又忘了礼貌吗?」
上一次她莫名其妙的失礼行为,让做父母的都感到汗颜,这一次好不容易人
家亲自上门来了,并且大人不计小人过的原说她的行为,可现下瞧她这是什么样
子啁?
石父连忙陪笑的看着江承辑,并带着歉意对他说:「真是抱歉,都怪我平常
宠坏了她……」
石父的话让石馨兰马上抗议:「老爸,我哪里被宠坏了?明明是他……」
「够了!」石明文很少用这种严厉的口吻斥责石馨兰。
会有这种语气出现,就代表石父真的生气了,石馨兰只好吐吐舌头,然后用
力的瞪了江承辑一眼,闷闷不乐的坐在一旁。
看到女儿不再多说,石明文满意的点头,不去理会她孩子气的举动。真不懂
女儿怎么会在碰到江承辑时就变得如此幼稚,平常可不是这样的,莫非他真的惯
坏了她不成?
「小馨,还不快向江先生道歉。」人家都亲自登门拜访了,自个儿的女儿如
果不再表现得识大体点,不就要贻笑大方了吗?虽然上次的事……唉,不去想了,
只要一想到宝贝女儿所做的好事,他就感到头痛。
「为什么我要……」石馨兰十分不高兴的想要抗议,却在看见父母不赞同的
眼神与严厉的表情时,心不甘情不愿的收了回去,她总不能让父母失望吧?算了
就看在父母的面子上道个歉也不会死人。
「对不起喔!我不该在公共场合羞辱你,如果有下次的话,我会记得找没有
人看见的时候……」
第二章
「小馨!」
一句警告的叫喊,止住了她接下来的话,石馨兰只好住了嘴。
石母十分不高兴的开卧教训:「瞧瞧你说的是什么话?到底是怎么搞的?江
先生都不与你一般见识了,你还这么不知好歹的胡言乱语,都怪你老爸宠坏了你。」
石明文无奈的叹口气,怎么又是他?
看到老爸无奈的表情,石馨兰内心充满愧疚感,总觉得不该让疼爱她的父母
亲失望,只是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会在这男人面前完全失控,然后冲动
行事,口不择言的像个没家教的女人,真是令父母汗颜!
忍下心底对他的怒气,石馨兰再次对他道歉,才让父母稍露安慰的神色。
「江先生,今晚就留下来一起用餐好了。」
「不了,下次再来叨扰,我还有事。」江承辑站了起来,对石明文露出一个
温和的笑容,然后给了石馨兰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这个眼神令石馨兰打了个寒颤,原本她总是无法窥探其中的涵义,不过,这
次他毫不掩饰掠夺的眼神令她吓了一跳,在她想要开口质问他是什么意思时,石
父石母就要她送他出门。
在门口处,她对他不假辞色的道:「告诉你,我是看在我父母的面子上才向
你道歉,别以为自己的行为有多对!」
谁知,江承辑听完她的话后,突兀的转身与她靠得非常近。
她吓了一大跳,连忙倒退一步,防御的对他说:「你想做什么?」
「石馨兰,我们之间还没完,你等着吧!」他撂下那句话后,不待她有任何
反应,随即转身离去。
石馨兰纵然有心想要追问,也问不到人,只好悻悻然的转身走人屋内。谁有
空理那个神经病?又没那么倒霉,何必和他没完没了?那男人最好离她远远的才
好。
当她走入客厅,就听见石父的谈话。
「真没想到江先生会主动来找我们。」石明文讶异之余也显得开心。
「老爸,你好像很高兴他来找你。」
「当然。江先生有一半的日本血统,是个出色的企业经营者,你该听过森野
集团吧?[]森野集团是一个跨国际的集团,总公司在日本,分公司遍及全球,
森野的名号一打出去,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经营的产品也十分多样化,
大多都是高价位的商品,如珠宝、服饰……等等。
听老爸这样说,那他该不会是……
「哇!老爸!他该不会是森野集团的继承人吧?」石馨兰瞪大眼睛问出心中
想法。
「没错。所以我才会说,江先生来找我我感到很讶异!」
「原先是为了你的事而希望和他见面,没想到江先生竟然亲自跑来,而且还
谈及这次研究机构成立的基金问题,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看到女儿不
以为然的表情,石父又继续说道:「别露出那种不信的表情。他若不是个好男人,
就不会宽宏大量的不予计较,还顺道和我谈这次赞助的事项,如果可以得到他的
支持,我们的机构要成立就没问题了。」石明文以着兴奋的语气期待的说。
「老爸,别想那么多,也许他只是顺道来拜访罢了!」石馨兰虽然不想浇老
爸冷水,但以女性的直觉,再加上他的眼神与刚才所说的话,似乎有什么阴谋似
的,她才不认为他会那么好心的无条件拿出一大笔钱来赞助老爸的学校。
「明文,我看他从头到尾说的也不多,临走前也没承诺什么,你别抱太大的
期望,免得到时候失望愈大。我去准备晚餐了。」
石馨兰却显得有点不安,因为她没忘记江承辑临走前的眼神与对她所说的话。
惹上这种男人,或许不是明智之举,不过她随即甩甩头,乐观的想,他们根本就
是不同世界的两个人,就算江承辑想和她没完没了,只要不去理会就好了,难不
成他会杀了她吗?
想到这里,石馨兰忍不住感到好笑,然后尾随母亲身后,帮忙准备晚餐去了。
江承辑今年三十岁,中日混血儿,爸爸是日本人,妈妈则是台湾人,父母亲
在一场空难中罹难。当时江承辑年仅十岁,在台湾由老管家扶养长大,借由父母
亲留下的巨额保险金生活求学,大学毕业后被日籍爷爷带到日本去。
江承辑回到日本后,主持了森野集团,在大学时就已副修语言学,精通英、
日文,其他语言则略有涉猎,商业金融方面更是了得,所以森野集团在他的领导
下,八年来,除了以珠宝为主外,更借此拓展出更多的业务。
森野这两个字在他的领导下立足于全球且屹立不摇,并且发扬光大,连服饰、
电脑网路……等都在他的手下成长,日本、台湾……等亚洲地区的国家股市都操
控在他的手上,所以各大企业都对他忌惮三分,礼遇七分。
森野集团在台湾的总公司位在台北市最热闹的商圈内,由森野所建造的大楼
共十五层。一至七楼是百货公司,全部都是森野的产品,包含各式各样琳琅满目
的高级品;饮食、生鲜、娱乐则和其他公司合作,成为一家食、衣、行、育乐齐
全的百货公司。
八到十三楼则分成业务、设计、销售、会计……等部门,十四楼是总裁办公
室,十五楼则是住家式的大套房,从酒吧、厨房……等现代化的设备一应俱全,
只要想留在公司加班,就可以到十五楼去得到很好的休息。
森野集团在台湾的总裁对外挂名为江承辑,而森野集团总公司的总裁森野拓
泽,鲜少有人知道他们其实是同一个人。
沈天擎站在豪华气派的总裁办公室桌子前,将一份企划案交给江承辑,眉头
紧皱、无可奈何的说:「这个珠宝设计十分重要,是由阿拉伯传真过来的,在还
未设计完成前,就已传出被各巴巾美商公司所剽窃,要是被王宫那里知道,我们
就有得解释了。」
江承辑看了一眼传真,「证据?」这种事是不能道听涂说的,必须要有证据。
「我已经派人到Opale台湾总公司去调查,证实确有其事,而且林子扬
十分得意,想看我们吃鳖,成为国际大笑话。」沈天擎十分愤恨不平,在心中把
他咒骂了一千遍。
林子扬,二十八岁,中美混血儿,是个优秀的人才,0pale也是家族企
业。传言林子扬是私生子,但因为能力强,所以被派来台湾坐镇。Opale和
森野一样是以珠宝起家,当然也是最大的竞争对手,两间公司互相竞争是时有所
闻的事。
「不过,他们这次的手段真是太卑鄙了,没想到林子扬是这样的人。」沈天
擎怒火中烧的说,要是重新设计,时间上根本来不及,对森野的信用是个严重的
打击。
「要设计师按照时间表将之完成。」趁着沈天擎埋怨的空档,江承辑将所有
的情况想了一遍后,下了指令。
江承辑果决的指令,令沈天擎瞪大双眼,一脸不可置信,「啊?总裁,如果
他们真的也生产了这样的产品,那阿拉伯那边……」拜托,要是阿拉伯王宫得知
他们独特的设计被Opale广泛生产,那后果可是无法预计的!
「天擎,你跟了我这么多年,这点小把戏该不会看不出来吧?想想看我们的
保全系统有多严密,我们有的别人一样会有……」江承辑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
江承辑的这番话提醒了他,对啊!森野的一切控制都很严密,每个设计师只
要在为公司设计一项产品时,一定会住在公司安排的隐密地方,甚至有顶尖的保
镖保护着,直到产品出产,交到买方手里,整个交易完成后才有可能放假,那对
方的公司是……
「啊!」沈天擎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随即惊叫出声,「反搜证,该死!
被骗了,他们一定知道我们会去调查。既然风声是他们放出来的,对方就一定有
所防备,目的就是要我们上当;重新设计时间上一定来不及,只要让我们诚信破
产,对Opale而言就有好处。」他恍然大悟的喊道。
江承辑点点头。「懂就好。」他静默了──会儿,又说:「这件事就到此为
止,一切的情况交由你去掌控,我想知道日本那方面的动静。」
「松版理牧那老头现在打的是联姻的主意……」松版企业在日本也是数一数
二的集团,一方面和森野樊宇,也就是江承辑的爷爷是忘年之交,对于森野集团
在江承辑的领导下变得这么出色,自然有心想借由联姻扩展事业版图。因为松版
在日本虽然不可小愿,但只在亚洲地区闻名,想拓展以外的地区却已错失良机,
当然得和森野合作,才有可能拓展得出去。
松版理牧只有一个独生女儿,所以也想找一个佳婿,当然江承辑就是一只肥
羊,而由森野樊宇身上下手是最快的。
沈天擎看到就算碰到再大的事业困境也不曾有过情绪波动的江承辑,交叉在
桌上的双手握得有些发白,他丝毫不感到意外,也只有在提到有关家族的事,尤
其是他爷爷时,江承辑才会泄露出情绪。
沈天擎和江承辑是大学时的好朋友,对江承辑的沉默寡言,他丝毫不以为意,
因为看到了他的孤单寂寞,认定他需要朋友,所以他就自动和他做起朋友来了。
大学毕业后,他在江承辑的请求下回到日本,两人晚上一起进修硕士、博士,白
天则一起在森野集团学习,虽然江承辑不擅表达情感及言语,他却感受到了友情
及真心,他们的情感不需言语来证明。
自然这些年来,对于森野樊宇和江承辑之间的冲突和心给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也只有在森野樊宇的面前,江承辑才会有失控的举动。几个月前的一次冲突,不
知道是什么原因令江承辑决定回台湾,任凭森野樊宇如何跳脚、咒骂,他都不为
所动。回到台湾后,江承辑所有的情绪都隐藏在他无表情的面具下,至今还不曾
失控过。
「是吗?那老头……」
「你都已经三十岁了,而且听说松版花珍很喜欢你,所以早就巴着老总裁不
放,他替你答应了,我看很快就会向外界公布。」
「承辑?」沈天擎看他陷入沉思中,眼神显得空洞,令他不由得担忧的急急
叫着他,看他的视线对准了他,才松口气的说:「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做?」刚回
来台湾的那一个月,江承辑的眼神就是这么的空洞,仿佛灵魂已脱离身体,令他
觉得害怕恐慌,天天守着江承辑,真怕他就这样过下去。
江承辑又回复一贯的冷情态度。
「你想,我会如那个老头的愿吗?」他冷冷地问,斜睨着沈天擎。
「你想到什么好办法对付他了吗?」沈天擎迟疑的问。
「没有。」
他果决的回答令沈天擎为之一愣,「啊?」
「你往下看不就知道这次谁会赢了?」江承辑的嘴边噙着一丝冷笑。
那冷笑竟令沈天擎起了寒颤。这几个月来,江承辑都不和森野樊宇说话,这
样有意味的冷笑,看起来他们爷孙俩免不了又要有一番激烈的争执。不过江承辑
已非数月前那个个性毛躁的人,他沉稳冷眼看待事物的态度,一定会今森野樊宇
心惊的,唉!他只求一切和平落幕就好。
「回到台湾的这几个月来,你几乎都住在顶楼,最近我听源伯说你常回去老
家,看来你倒是能适应了,不会再触景伤情?」沈天擎这次是以朋友关心的口吻
问他。
江承辑看了他一眼,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只有他心底清楚为什么最近喜
欢回老家住。就算沈天擎是他唯一信任的好朋友,他也不想将自己内心那陌生的
悸动告诉他,因为连他自己都还搞不清那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
「今天我会将一切的事情都交代好,明天开始就由你代理一切向外的事务,
公文方面每天下午由林秘书送来给我就好。」江承辑不想回答他的问题,因为回
答不出来,所以就开始交代起事情。
听到江承辑丢了这串话下来,沈天擎有些讶异,自从江承辑接掌森野集团以
后,从来没有放过自己一天假,从没有一天不到公司,这次是怎么回事?
江承辑看出好友的疑惑,不过并不打算向他解释什么,只是示意他可以出去。
沈天擎向他点点头后,满腹疑问的走了出去,他明白要是江承辑不想说,再
多问也只是白费唇舌。
这天清晨天空下着毛毛细雨,整个天际都是灰蒙蒙的,石馨兰穿着一身轻便
的服装,长发扎成一束高高的马尾,神清气爽的看着窗外,丝毫不被阴霾的天气
所影响。
「小馨,我看今天天气不好,就不要出去运动了。」李玉玫看天气这么差,
担心的劝她不要出去。
「老妈,只有飘毛毛雨而已,而且地上都没有建,没有关系啦!下个月就要
世界舞蹈比赛了,我不好好加强体能怎么行呢?」
一年一度的世界舞蹈比赛是每个练舞人最想参加的,石馨兰当然也不想错过
这次的比赛,虽然能扬名国际,不过她却不在乎名利,最重要的是能观摹其他各
国选手的舞姿,这样她的舞技才能进步,教给学员更新潮的舞步。
「那你自己要小心!」李玉玫知道石馨兰一直是个独立有思想的女孩,一旦
决定的事很少有人能改变她的想法,像她从小就一直很喜欢舞蹈,所以从幼稚园
到大学都一直学舞蹈,到现在也有一点小成就了。
「嗯,妈,我知道了,谢谢你的关心。」她笑着在石母脸颊上印上一吻。
「我走了,掰。」
出了家门,石馨兰来到往常练舞的地方,先做柔软操后开始跑步、跳跃。
也许是因为自恃对环境的熟悉,而忽略了气候不佳的因素,她在往后翻腾时
一个不稳,落地时竟然扭到了右脚,叫了一声后跌坐在地上,双手抚着伤脚。当
摸到伤处时,石馨兰痛叫了一声,她知道得靠自己的力量才有可能回到家,所以
先用右脚支撑,再把右脚轻轻放在地上,谁知这样轻轻一放也痛得半死。
「哇!该死,痛死了。」石馨兰低声诅咒,借以转移痛得要死的感觉,那剧
烈的疼痛令她跌坐在地上,原本整齐的头发因为挣扎和冒汗显得有些凌乱,整个
人看起来也有些狼狈。
她低垂着头想再次尝试站起来,下一刻却发现自己整个身体悬空,落在一个
温暖宽厚的胸膛里。没有多想,她下意识的反应就是挣扎着要离开他的怀抱,石
馨兰发觉这个人抱得很紧,只好手脚并用的挣脱想离开,甚至对他破口大骂了起
来。
「喂!你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干嘛乱抱人,色狼呀你!我又不认识你,真是
莫名其妙!」挣不开他的怀抱,石馨兰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开骂了再说。
石馨兰抬起精致秀丽的小脸,脸上满是惊愕,连身体都停止了挣扎。「是你!」
她惊叫着指着他的脸。「你怎么会在这里?」问完后,她惊讶微张的小嘴,还是
张得大大的。
江承辑抱着这副散发着女性幽香的胴体,看着石馨兰瞬息万变的丰富表情,
眼底闪过一丝好玩兴味的光芒,却不显现出来,只是面无表情淡淡地对她说:
「我住在这里。」同时抱着她往那栋大别墅走去。
看他根本没有放下自己的意思,石馨兰连忙对他大声喊着:「放我下来!我
才不要你抱。」怎么那么倒霉?明明是要找个地方来避开他,好安心的练舞,怎
么会练到他家的空地来了?
江承辑根本就不理会她的叫嚣抗议,依然稳稳的抱着她走向门口。
石馨兰对他的充耳不闻感到十分的不满,忍不住伸出手推着他的手臂,「喂!
你这个人是耳聋啦?我叫你放我下来。」
她忍不住尖叫,因为他突然松手的动作,害她一个防备不及,差点要和地面
接吻。从这种高度摔下来可不是好玩的,于是她连忙抓住他的衣袖,待惊魂未定
的心脏慢慢的稳定下来后,才用力的打了他一记手臂。「你这个……唔。」
石馨兰忍不住瞪大圆眸,不敢置信江承辑竟然吻了自己。从来没有被人吻过
的唇瓣就这样被他紧紧的压住,感官之间霎时充满了男性的气息,让她意乱心慌、
不知所措;不曾经历过这种亲吻的感受,让她的身子禁不住微微颤抖了起来……
石馨兰正想伸手推开他的头并且开骂之际,他早已移开了唇,并扬起一抹淡
笑,对她道:「有没有人说过你是个很恰的女人?」
江承辑突如其来的转变,让石馨兰为之傻眼。真设想到这个男人笑起来竟然
好看到令她为之心动的地步,可接下来他说的话却让她不以为然的翻了翻白眼。
「没有人说过,只有你。」她加重语气的说。
闻言,江承辑的嘴角呈现上扬的弧度,挑眉对她说:「喔!这么说来,就只
有我这么有荣幸能让你表现出恰的这一面罗?」他突然停下来低头看她。
「荣幸你的头啦!」她没好气的反驳:「我的温柔对你这种人而言是一种浪
费,你只配看到我粉恰的一面,要不然我就会被你这种虚伪的男人欺负。」
「哈!哈!哈!」江承辑突然仰头大笑起来,这个女人真的很有意思。
什么恰?她可是一个很温柔又可爱的女人,根本就和那个字八竿子都打不着
关系,要不是因为他,她的火气怎么会常常上扬?对于自己在面对他时失去理智
而毫无气质的表现,她都觉得很难以理解呢!
现下这个让她完全变了个人的罪魁祸首,竟然敢当面说她恰?哼!正当石馨
兰想要和他理论时,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在他家的大门口,而门口站了一个看起来
很可爱的老人,她忙着打量老人,没有时间再和他多说什么。
站在大门口的源伯吃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少爷竟然抱着一个女人开怀大笑?
这……这是怎么回事呀?难不成是他看错了?少爷不是最讨厌女人的吗?怎么会
抱着一个女人笑成那副模样?
源伯急忙拿下老花眼镜仔细擦拭干净,再瞪大双眼,唯恐自己看错了。
只见那个女人依然窝在少爷的怀里,一副不安分的模样,直瞪大眼睛,看到
少爷笑成那个样子,就用力拍着少爷的手臂,并对他不满的叫着。
「笑什么笑?」
少爷却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又恢复为淡漠的死……喔,
不,是老样子。天啊!今天到底有多少惊奇在等着他这把老骨头,他的心脏可经
不起吓呀。
石馨兰在看到老人那副大惊小怪的模样时,忍不住对他露出一个促狭的笑容,
当看到老人的眼镜又从鼻梁上滑下来时那副滑稽的模样,更是调皮的对老人挥了
挥手,让老人一时愣住。
她不就是少爷连续好几天盯着看的那个跳舞的女人吗?看起来精力十足的模
样,一点儿都不像脚受伤的样子。
依他的直觉判断,未来精采热闹的日子是可期待的,不知为何,老人的心底
竟出现兴奋的期待,这个大宅也寂寥够久了,该有个女主人来赶走一室的冷清。
直到少爷吩咐他准备热水、毛巾和药品,源伯才回过神来急急忙忙的去准备。
石馨兰被安置在柔软的沙发上,一双骨碌碌的大眼直往大厅的四处转,被这
里仿若三十年代的摆设所吸引,老式的圆型大吊钟等等的摆设和现代化的电器产
品搭在一起,却一点都不显得突兀。
石馨兰只顾着看大厅的摆设,没有注意到源伯已经将热水、毛巾和药品拿来,
更没有注意到江承辑将她受伤的右脚摆放在他的腿上,脱下她的鞋袜,细心的以
热水擦拭,当他的手放在伤处时,那轻髑却仿若几斤重的压力,使得她哀叫出声,
注意力马上被拉回来。
「噢!」石馨兰反射性的伸出手握住他的大手。「好痛!别这么用力……」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和痛楚,并对他抱怨。
江承辑不顾她握住的手,还是轻柔的用沾有药膏的手为她轻抚伤处,望着她
因为痛楚而含着泪水的眼眶,楚楚可怜的模样,令一向不会安慰人的他,心底竟
浮现一丝罗惜,没有经过考虑就脱口而出:「我已经很轻了,忍一下。」
江承辑安慰的话语虽然令石馨兰的心感到温暖,但依然痛得哇哇大叫,甚至
很小人的揣测他该不会是乘机在报复吧?之前自己让他很没面子的在公共场合丢
脸,所以他现在才会故意用力的按压她的伤处,要让她做世界上第一个因为伤口
的疼痛而死的女人吧?
石馨兰哀怨与怀疑的目光直直的射向江承辑,不过却不敢开口问,因为现在
他的手正按压着她的疡处,她又不是找死,更何况,她是个聪明的女人,识时务
者为俊杰这句话,她可是最佳的实践者。
但另一个人可没有那么镇静了,那个人就是源伯,他因眼前这幕永远不可能
出现的情景而惊愣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一向冷情的少爷,从来没有带女人回
来过,更不可能对谁有这样温柔的言语和呵护的举动,现在少爷竟然会对这个女
人显露出这样的情绪来实属难得,看来这个女人在少爷心目中的地位很不一样。
石馨兰专注地看着江承辑为她包扎扭伤的脚,眼底浮现了担忧。「我的脚应
该……过几天就会好了吧?」她的语气里有着迟疑,担心会因为脚伤而延误了练
习,这样比赛会受到影响的。
江承辑看她一脸担忧的样子,安慰的话就这样从嘴里溜了出来:「不严重,
顶多一个星期就可以好了。」他竟然讨厌看到她脸上那紧蹙眉头的模样,他的心
不由自主的为了她而揪紧,那种感受是心疼吗?
摇了摇头,江承辑不明白自己这种莫名的思绪从何而来,只知在石馨兰大胆
妄篇的在宴会里对他做出那件事后,就对她产生了兴趣,而这兴趣是为了报复她;
没有一个人能在惹上他之后还能全身而退的,他要让她明白,有胆子来惹他,就
要有那个本事承担后果!
但现下这个安慰又算什么?想到这里,他的表情不禁阴沉了几分,嘴角露出
一抹残虐的笑意。算了,就当作是计划中的一部分吧!如果没有她的配合,计划
要如何玩得下去?
只要一想到这个计划一方面可以教训她那冒犯他的大胆行为,另一方面又可
以利用她来对付森野樊宇,他就稍微可以释怀,或许是因为石馨兰有利用的价值,
所以他才会如此容忍她的放肆与纵容她吧!
石馨兰听到他的话后松了一口气,也没去问他为什么懂得脚扭伤的复元期,
不自觉地就相信他的话,也不懂自己对江承辑的信任感从何而来,又是在什么时
候产生的?自己不是一向很讨厌他吗?
这种奇怪的情绪,让她的心绪乱了起来,心情也变得有些不好,可是又解释
不出自己话什么会这样。石馨兰不耐烦的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甩开,不去想那
些才不会让自己的脑筋打结,她可不要浪费时间去想荼毒自己的事!
她低头瞄了一眼手表,才发现这么一折腾已经十点多了,「糟了,怎么这么
晚了?」她惊叫三餐跳了起来,压根儿忘了自己的脚不能走。
江承辑对于她如此迷糊的个性,只能无奈的摇摇头。他的动作根本比不上她
那健忘的脑子,不过他还是快速的站了起来想过去拉她一把,耳朵毫不意外的听
到她赶紧抱着受伤的脚金鸡独立,边喊痛边诅咒的声音。
「哇!真是该死的痛!」身子因为只有一只脚撑着,眼看就要和地面来个大
拥抱,她抱着必痛的决心双眼一闭,决定让自己再痛一次。
咦?怎么不痛?
石馨兰偷偷睁开一眼,再睁开另一眼,眼前是江承辑放大好看的脸,嗯,真
是一张货心悦目的脸。
江承辑怎么雏着眉头?这样一张好看的脸不该谈着眉头的,没有多想,她的
小手就这样抚上他微皱的眉头,想将之抚平。
「真是暴殄天物!不要随便皱眉头,枉费你这张脸这么帅……」她根本没有
自觉江承辑会皱眉头全是因离她随口诅咒而来。
对于石馨兰将手摆在他的脸上、还对他评头论足的举动,江承辑并没有生气,
反而对她说:「小心一点,别忘了你的脚。」他再次将她小心的安置在柔软的沙
发上,然后坐在一旁,也不阻止她的叨念不休。
江承辑示意源伯准备茶点,顺便打电话向石家报备一声。
石馨兰活泼聪明,却有一个缺点,那就是少根筋外加偶发的迷糊,所以有时
就会让自己闹笑话,但她还是不以为意的继续迷糊下去,常令旁人又好气又好笑
却犹不自知。
当江承辑再次将她抱起时,她停止了叨念,「你……你要抱我到哪里去?」
石馨兰疑惑的问着,双手却信任的紧紧抱住他的脖子。「很晚了!我要回家,再
不回去,老爸老妈会担心的。」
她出来运动,最晚八点就一定会到家,现在这么晚了,老爸老妈一定会觉得
奇怪。
第三章
不理会石馨兰在耳边喳呼的抗议声,江承辑脚步不停的抱着她往阳台走去。
「我已经吩咐源伯打电话回去给教授,他们知道你脚受伤,现在留在我这里,所
以他们放心了不少。」
听到江承辑这么说,石馨兰不满的嘟起嘴来低声嘟哝:「哼!把我交在你手
上,他们竟然会放心不少?有没有搞错?」正因为是他,应该要不放心才对吧?
真不知道爸妈对他的信任感究竟是从何而来?难不成他们不知道他其实是一个虚
伪的小人吗?真是意活意回去了,比女儿来得不懂人心险恶。
其实,石馨兰已经忘记,自己刚才也是很信任江承辑的。
她边说着,人已坐在阳台的椅子上,看到眼前准备好的精致茶点时,忍不住
吞了口口水。各式各样的小点心用十分漂亮又昂贵的盘子装着,看起来十分好吃
的样子,让她的眼神都亮了起来,压根儿忘了自己在抗议什么。「这些是要请我
吃的吗?」她张着一双晶亮水灿的瞳眸期待的望着他。
说真的,刚才的运动与和他的争执早已让她的肚皮饿极了,嘴巴干渴得直想
要端起那杯茶就往嘴里灌,可是基本的礼貌还是要有,所以只好先徵询主人的同
意!
看着她晶亮期待的眼神,江承辑忍不住暗暗觉得好笑,刚才还大声的说着他
人格有问题的坏话,这下子却又被一盘点心与茶点收买,完全忘了刚才的抗议,
这……态度也未免转变得太快了吧?
对于女人善变的态度,江承辑简直是叹为观止。不过,他不是早该习惯了吗?
想到这里,他的眼神又黯了几分。这女人自然毫不做作的样子,令他感到耳目一
新,不知为何,和她在一起,总是能感到轻松自在,不必那么累的防备着,只因
为她很容易看懂。
若要知道石馨兰的心思,只消看她脸上丰富的表情与灵活生动的眼睛,就足
以明白了。他从没碰过像她这么真的女人,这也是引起他注意的原因之一,不过
对于女人,他懂得要自卫,所以还是会对她持保留态度,等多观察一阵子再说,
现在她的功用就是帮助他的计划。
「嗯,如果你愿意赏脸的话。」难得的,他对她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将自
己对她的目的与企图隐藏在笑意后面。从刚才抱她进门,为她擦药包扎到现在温
柔的对待她,这个在商场上狠绝、对待女人无情的男人,就像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实际上却是在进行着只有他自己才清楚的大计划。
当然,狼想吞下小绵羊并拐她、绑她在身边乖乖的配合计划,就得花费一些
心思来诱惑她,不是吗?对她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意,眼底却闪过算计的光芒,天
真的小绵羊当然没有看见大野狼已经对她张开血盆大口,还自投罗网的往他的嘴
巴里送。
「好呀!」石馨兰冲着江承辑笑,难得的对他表现出友善,就当作是报答他
刚才替她所做的,还有请她吃好吃的点心的回礼吧!
石馨兰毫不做作的拿起桌上的小点心张口就咬。「嗯,好吃!谢谢你!」嘴
里含着东西含糊不清的对他说。
江承辑以为教授的女儿该是优雅的淑女,举止也应该是一板一眼,但从第一
次与她接触到现在,却都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并不是说她没有家教,而是率真不
做作,自然得令人一点也不会讨厌她这样大刺刺的动作。
虽然当她说话时,有时会让他气个半死,恨不得堵住她的嘴巴,不过大部分
的时间,她所说的话却好笑得令他在心底几乎要笑翻了,而怪的是,现在这样难
得娴静的她,竟在神韵之间流露出一股高贵的气质。
或许是书香门第所培养出来的一种气质,如果他没有看错,石馨兰装扮过后
一定是个高贵迷人的淑女,而现在脂粉不施的她,美丽可爱,加上天真的言语与
动作,令他有着不寻常的心情浮动,这种浮动的情绪让他烦躁,却也想要更进一
步的去了解这个小精灵。
「别客气,小馨,你不介意我这样叫你吧?」
石馨兰满口的茶点,点头的同时,连忙端起茶杯喝口茶。「不会,反正我家
人、朋友都这样叫我。」
江承辑并没有深究自己为何在听到她这么说时会不高兴,也许是因为连续几
个礼拜来看着她在自己的土地上运动、练习舞蹈,觉得她该是属于自己一个人的
飞舞天使,所以不喜欢和别人一样称呼她。「馨馨。」
「啊?」石馨兰满脸不解的望着他,眼底满满的都是问号,「你在叫我吗?」
江承辑好笑的摇摇头,被她这副迷糊的可爱模爱给逗笑了,「嗯,我决定以
后都叫你馨馨。」他坚决的说。
「喔!」她不以为意的应着,耸耸肩。「随便你。」石馨兰不以为她的名字
要怎么叫有什么好计较的。
「不,这个名字──馨馨,只有我能叫。」他十分坚持。
听到江承辑坚决的话,她有些讶然的看着他脸上坚持的表情,「什么?」这
是怎么回事呀?「为什么馨馨只有你能叫?」她实在不懂,他为什么要坚持这样
一个小名,反正叫她,她回应就好了啊!
「因为那是我想出来的小名呀!」江承辑知道自己这个理由很牵强,这么坚
持也显得很可笑,可他就是喜欢只有他一个人才能拥有的名字,别人都不行和他
一样。
「是这样喔!」她偏头看着他,「可是,为什么我要让你这样叫?」
「馨馨,你很喜欢和我作对喔!」
他的语气虽然温和,眼神却十分的阴沉,让石馨兰的心底升起不自在的怪异
感受,甚至还感到毛毛的。
石馨兰用力的瞪着他,觉得这个男人真的一点都不可爱,好不容易才决定休
兵与他和平共处,结果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他却又讨人厌的破坏一切。「喂!
你那是什么眼神?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怕你。不让你这样叫我的名字,就那么小气
的用那种可怕的眼神瞄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人……」
「唔……」石馨兰一脸委屈、眼神哀怨的瞪着他。他怎么可以这么小人,趁
她不注意时又偷亲她!
江承辑在碰及她的红唇之际,那仿若触电般的感觉,令他身躯一震,这是怎
样的感觉?她的唇如他所想的甜美、诱人,可他却从没想过会受到震撼,他依从
本能吮吻她粉嫩的唇瓣,再霸气却温柔的探取她口中的甘美滋味。
在抱怨过后,她的思绪被感觉取而代之,感觉到自己的双颊滚烫、心跳加速,
浑身乏力得无法撑起变得沉重的身体,整个身体都依附在这副壮硕的躯体上。而
他一手捧着她的后脑,一手横抱她的腰肢,力道随着吻的加深而变重。
石馨兰的小手无措的揪紧江承辑的衣襟,颤抖的娇躯无助的紧靠着他,迷茫
的眼神失落在温热摄人的气息里,只觉得呼吸间有着他浓浓的男性气息,新鲜的
空气慢慢抽离她的意识,只剩下他带给她的晕眩感觉……
江承辑粗喘着,贪心的汲取着她芳香又甜美的气息,舍不得离开带给他美好
感受的甜美小嘴,可是她喘不过气来的反应,却令他不得不缓缓退开与她的缠绵,
平复因她而带来的悸动。
被放开后,石馨兰反射性的动作就是伸手抚上因被他肆虐而红肿的唇,他的
气息余温还残留在唇上,新鲜空气慢慢注入她的体内,脑袋也渐渐清明起来,刚
才那亲密的画面才回到她的脑海里。当她发现自己的嘴得到自由时,忍不住对他
斥责。
「你……你竟敢又吻我……」石馨兰愤怒的眼对上江承辑依旧幽暗却灼人炽
热的眸光,登时让她忘了自己接下来要斥责的话,目光竟像鬼迷心窍般的被他牢
牢吸住无法移开,魔法在两人身上无形的施展开来……
石馨兰惊觉不对,该死,该死!她暗自咒骂着自己,连忙回避他的眼神。不
该是这样的,他怎么可以吻她呢?而她竟然这么可耻的在任由他吻着她后,还和
他默默相望越来,差点忘了自己是要讨厌他的。
她到底是怎么了?都该怪他!不但吻她还用那种唔心的眼神来电她,害她很
没原则的失守自己的初吻,她的眼睛盈满对他的怒气与指责。
「咦?馨馨,你在剩我,你知不知道?」看见那双闪着晶亮灵动的大眼,此
刻唯一流露的却是对他的指控,他当然知道她在气什么,不过就是故意要提醒她,
不知为何,他突然对逗得她气呼呼的可爱模样上了瘾,当然这点他绝不会让她知
道。
「我就是在瞪你。」她气呼呼的对他喊:「你怎么可以不经过我的同意就偷
吻我?」
「就这件事啊?」他耸肩不在意的问。拜托,让他吻有这么严重吗?何必气
成这样,还瞪他,有多少女人送上门来,他还不屑吻呢!
江承辑敷衍的态度令石馨兰为之气结,激动的质问他:「你这是什么态度?
这件事很严重耶!」
「哦?你倒是说说看有多严重?」他抱胸挑眉的问,一副慵懒的样子,等着
她的解释。她可千万不要告诉他,吻了她之后她就会怀孕,然后要他负起责任,
像这种没常识的话,别人他可不知道,但对于石馨兰这女人他就没多大的把握。
反正,他就是瞧扁她,若是让石馨兰知道他现在所想的,大概又要气得跳脚
吧?江承辑故意恶意的想着,谁教她要在他吻了她之后露出一副嫌恶的表情,让
他十分不悦。
「废话!这是我的初吻,是要留给我这一生中最爱的男人的,你怎么可以就
这样小人的把它给夺走;吻都被你吻走了,难不成你还能赔我不成?」
听到她这么说,他想到在将来的某一天,她会碰上一个她深爱又特殊的男人,
就教他心底感到不舒服,这种情绪让他的眉头都皱了起来。「我是不能。」
「算了!」她朝他摆摆手,「只要以后你不要再随便乱亲我就行了。」其实
她不敢承认的是,刚才那个吻也让她沉醉其中,可是像这种事她怎么好意思大声
嚷嚷?那多丢脸!
不过,反正她以后和他也不会再有交集,知道这里是他家后,她再也不来练
舞了,免得自己看到他就有一股火气冒上来,破坏自己的形象,那多划不来!
奇怪的是,只要这么一想,她的心就失落得发慌,仿佛自己的心再也不受控
制般的难受,难不成自己真的喜欢上他了?
想到这个可能性,她连忙用力的摇摇头,想甩掉这个可怕的感觉,她才不可
能那么倒霉,会去喜欢上这个一开始就和她互看不顺眼的家伙。
石馨兰大方的原谅江承辑的行为,却让他的身体压迫着,让她忍不住向后退
倒在椅背上,对于他专注的凝视着她的表情有着惊慌,连忙伸出双手阻挡在他面
前,「你想做什么?我警告你……」
她的话却被他轻柔又坚决的低语给打断:「我很讨厌被人威胁,尤其是一个
女人,所以,我决定用这个方式……」他的话突然顿住,双唇随即覆上她的小嘴,
并不顾她的阻挡强势的入侵唇内,搅弄着每一寸芳香,令她再次意乱情迷。
这个吻充满着强势及霸气,好似要将自己的吻烙印在她心房里,深深的索求
使得她所有的感官气息都融人他的味道,然后她发觉自己再度被放开。
「这个方式会让你想到……」他松开她,在她能稳稳的站好时后退一步,眼
帘低垂。下一刻,原本的狂妄占有与情潮波动在他眼帘再度扬起时已不复见,眼
前这个男人的目光再度恢复成深不可测,幽深得仿若潭水。
待平复情绪后,他又继续未完的话:「不要再随便口出威胁,要不然你就要
有随时被我堵住嘴巴的心理准备。」
这个男人真是……可恶!可恶极了!「你……」看他移动了一下脚步,石馨
兰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又被偷袭,害她的头变得晕头转向。
那戒备的模样,让江承辑忍不住轻扯嘴角。
看来,这女人还不算太笨,总算是学乖了。
看到江承辑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石馨兰只能用足以杀人般的眼神瞪视着他,
对于这种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情况,也只能默默接受,谁教她现在的情况
是动弹不得的伤兵!
她难得的乖巧,让江承辑满意极了,看来找到对付这女人的办法了。
「待会儿吃完,我要人开车送你回去。」
「不……不必了。」她连忙拒绝再吃东西的决定,「我已经吃不下了,想要
现在就离开。」
石馨兰那点心思,江承辑怎么会看不出来?算了,就暂时饶过她吧!她若是
以为他们之间就这样算了的话,那就是太过天真,到口的肉,岂有把它往外推的
道理?
只不过在她离去前,江承辑又给她一个热情的深吻。看着她那副落荒而逃的
模样,他的心情突然大好。
石馨兰坐上车子后,江承辑站在门口目送她离去,而源伯则站在他身后,看
着一脸惊慌的石兰馨急急想要离去的模样。当江承辑转过身子时,那一双阴沉又
冷酷的眼眸,竟令他打起寒颤。
看来那位石小姐肯定逃不过少爷的手掌心,不过平心而论,他还没看过少爷
对哪个女人这么费心神。
「源伯?」
江承辑低沉冰冷的嗓音响起,使得源伯连忙应声。
「少爷有何吩咐?」他恭敬的询问。
江承辑在他耳边低语了一番。「这事马上进行。」
「是。」他转身退下,一路上却瞪大了眼。他就说嘛,少爷对石小姐的感情
和其他女人是不一样向,果然吧!他得赶紧去办,免得误了少爷的事。
不能四处趴趴走,只能乖乖的待在家里。
「唉!」她用手肘撑着下巴,趴卧在客厅里的长沙发,两只脚屈起晃呀晃地,
叹了口长长的气。虽然脚已经好很多了,可是医生还是要她少用右脚,这样脚才
会好得快,不得已的她只好乖乖的听话。
但她却好无聊!石馨兰无限哀怨的看着自己的脚,明明看起来都已经好了,
为什么就是那么不争气的还不能跳舞?
脑海里突然闪过火热的景象,让她忍不住粗鲁的低咒一声,真是该死的,思
绪怎么又跑到那天与江承辑亲吻的画面上?想起当时唇上还留着他灼热的余温,
他的气息萦绕在她鼻息间的记忆,就令她感到懊恼极了,到现在他那低沉的男性
嗓音还紧迫着自己的记忆不放,让她烦躁不已。
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着了什么魔,不是明明说好不再想起他的吗?可从他家
回来到现在整整一个星期,她还忘不掉那个令人想到就双颊滚烫又羞人的吻。
门铃急促的声响打断了石馨兰的思绪,让她忍不住蹙起眉头,真不知道这时
候会有谁来?老爸最近为了研究机构的经费问题忙翻了,交际应酬增加到之前的
数倍之多,而老妈只好陪着老爸四处去参加宴会。
看看现在,虽然才九点多,但老爸老妈要赶三、四场宴会,也不可能那么快
回来,那到底是谁会在这时候跑来?算了,还是先用对讲机看看再说吧!
当她从监视器的小萤幕看到江承辑那张俊帅脸庞时,忍不住吓得倒退了一步。
吓!他又来做什么?真是讨厌,才刚想起,江承辑怎么又跑到自己的眼前?
听着那急促的铃声似乎没有停歇的打算,石馨兰只好按下对讲机的通话钮,
并对他说:「我爸妈不在,你改天再来吧!」
但那边却传来他低沉的嗓音,(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做什么?」她不客气的问道。自从他们第一次相遇开始,两个人就像
犯冲一般的让她气得牙痒痒的,就不知道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
(先开门再说。)
「不要。」她一口回绝。开什么玩笑,每次和他对上,倒霉的总是自己,何
况,她的良好形象每次在遇上了他之后,总是莫名其妙的破坏殆尽。
(我真的有事要和你说,别任性了,可以吗?)在江承辑的平和语气下,压
抑着不悦的情绪。
任性?他竟敢说她任性?她忍不住瞪大不敢署信的眼眸,双手愤恨的握成拳,
克制住自己高张的怒气,恨不得一拳槌上在萤光幕前的男性脸庞。她告诉自己,
忍住!千万要忍住,她可是个教养良好的淑女,千万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馨馨。)他提高的音量里带着一抹胁迫的意味。
但是石馨兰根本就不想理会江承辑。竟然敢说她任性?哼!
(如果你再不开门,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你的父亲,告诉他,他的宝贝女儿竟
然不懂得待客之道。)他一说完,作势就要从西装里拿出手机来……
门锁却在这时应声而开。
江承辑面无表情的打开门走了进去,就不信这小妮子斗得过他。
才一进门,他就看见石馨兰站在客厅的正中央,狠狠的瞪视着他,还咬牙切
齿的骂了一句:「小人。」竟敢拿她的爸妈来威胁,真是太过份了!江承辑明明
知道她的父亲对他有很好的印象,并且期望森野集团能对他们的研究机构提供赞
助,如果他向父亲打小报告,那么疼爱她的父亲虽然不会责备她,但肯定会对她
很失望,所以,她绝不能这么不懂事的让父亲伤心。
江承辑故意选择忽略那句批评,只是对她道:「你很喜欢跳舞?」
他的问题让她一怔,没想到他会这么问,让她的气焰一下子消失不见。当有
人对她用如此客气的一面待她时,她实在也没有理由无理取闹,所以只能对他点
头。
「对啊!况且我之前这么努力的练习,都是为了下个月去参加世界舞蹈大赛。」
一说到她的兴趣,她竟不自觉地对他脱口说出自己的打算。
看着她讲到舞蹈时,眼神不自觉流露出晶亮的神采,就明白她是真的很热爱
舞蹈。江承辑的眼神闪过一抹算计,看来,他捉住她的弱点了。「那加油吧!」
「谢谢。」石馨兰看得出来江承辑是真心祝福她的,心里很高兴,不知为什
么,知道他能接受她跳舞,让她的心里就是感觉到很快乐,连带的将之前与他的
不愉快全都给抛到一旁去。
其实,石馨兰本来就是个不拘小节又不会记恨的人,事情只要气过就算。只
要对方不要得寸进尺,她都不会再追究,若是对方有心要与她求和,就会不计前
嫌的接纳对方。
尤其现下这个男人又挑中她最热爱的话题,那还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我听说你开了一间舞蹈社,为什么不到那里去练习?这样也比较不会发生
意外而受伤。」江承辑疑惑的问,其实心里很清楚原因。
「舞蹈社地方不大,最主要的原因是离家里太远了。」她笑着回答。
「这样啊!」他想了一会儿才说:「我那里有一间室内运动室,很适合你去
练习跳舞,如果你不嫌弃,以后就到我那里去好了。」
「真的?」她高兴得快要跳起来,随即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眼神黯然,犹豫了
起来,「可是……这样会不会给你带来不便?」
鱼儿要上钩了,哪有让她溜走之理?他连忙对她道:「不会,一点儿都不会。」
开什么玩笑,他费尽心思要让他们有多一点的时间相处,要将她给拐入门,怎么
可能会有什么不方便的呢?
这时,石馨兰突然微偏着头,细细的打量着江承辑,眼神中有着一抹警戒,
完全不像他预期的状况。
她刚刚明明很兴奋的,不是吗?为什么现下又用这种眼神看他?于是江承辑
开口问她,很想知道这小家伙的脑袋里究竟装了些什么东西。
「怎么了?我太帅了,让你不得不瞪着我一直欣赏吗?」他故意促狭的问,
其实是在逗她,很怪,他突然发现自己爱上了逗她的感觉,虽然更想知道她为什
么这样看他──当然绝不可能是因为他长得帅。
江承辑那难得的幽默感让石馨兰突然一愣,真没想到像他这么严肃的男人,
也会有这么幽默的一面,可是随即意会到他话里的意思,让她的脸颊悄悄飘上一
朵红云,然后朝他扮出一个鬼脸,并嗤之以鼻地道:「少臭美了,谁……谁在欣
赏你帅了?」
哼!打死她,她都不会承认。自己每次在看着江承辑时,都会因为他俊帅的
外表而看到失神,那多丢脸阿!虽然他的脸真的是上等极品,但她绝对绝对不会
告诉他,好让他得意的。
「喔?不然你在看什么?」
「我只是在想,像你这种老好巨滑的小人,怎么会那么好心的要借场地给我
练习跳舞呢?」不能怪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石馨兰小气的想着,实在不能怪她对他的看法这么差劲,她可没忘了,他在
她面前总是会不自觉地摆出一副狂妄骄傲的可怕大野狼模样,而在她父母面前则
维持君子般的良好形象,害她被她父母念到现在,所以当然要对他多加防范。
其实,石馨兰能够提高警觉实属难能可贵,看来她还不算太笨!江承辑眼中
闪过一抹狡犹,不过要和他这个纵横商场的生意人比,还是不够看!
至于她敢当着面骂他是老好巨滑的小人……他这个人一向是很大方的,就暂
时欠着,以后有的是机会可以好好的处罚她,因为到目前为止,都还没有人有那
个胆量敢挑战他的权威,而这小妮子却一再的在老虎嘴边拔毛,那么她就要有承
受后果的勇气。
现在还是先把她拐入门,在吃干抹净后再来想想要怎么好好的惩罚这个不知
死活、逞口舌之快的女人;他的计划若没有她这颗完美的棋子,又如何能赢得了
那个老家伙?
于是他压下对她语气的不悦,只是微挑眉看着,嘴角扬起一抹诡谲的笑意,
对她道:「馨馨。」
「做什么?」他这样诡谲的笑意,让她觉得有点恐怖,所以语气中流露出一
丝的防备。
「难道你不认为自己是一个长得很漂亮又很有人缘的女孩子吗?」
听到江承辑这么说,石馨兰突然抬起头来很有自信的对他道:「当然罗!」
这还用得着他说吗?虽然她不是一个自恋的女人,不过她知道自己长得确实还算
不错,这点自信她当然也是有的。「这一点不必你说,我自己也知道,何况,我
的个性又是这么的可爱,当然人缘也就好罗!」
石馨兰充满自信的模样,散发着光彩,让江承辑在心底暗暗欣赏,她确实有
自信的本钱,不过他还是轻轻的笑了起来,「你的个性可爱?」他为这个形容词
感到有趣。
这女人实在是太有趣了,江承辑从来不知道,自己也有这么轻松谈笑的一面,
而且对象还是个女人?他突然眯起锐利的眼睛打量着,或许这就是一再吸引他想
要接近她的原因?
不!江承辑冰冷迅速的否定掉这个可能性,他绝不再犯相同的错误,绝不会
再把自己弄成那副模样,冰冷的回忆是他提醒自己最好的方法,而这个女人,也
只不过是他计划中的一颗棋子而已。
对,就是这样。他告诉自己,事情一定要这样,他会对她有这些情绪反应,
会任由她恣意妄为,只是为了他的计划罢了!毕竟打倒那个老家伙,要比她来得
重要多了。
「怎样?我的个性可爱,你有意见吗?」石馨兰不服气的朝他低吼。这讨人
厌的家伙,每次都要意得她理性尽失,失去平时的冷静;她气愤的握紧拳头,仰
高头瞪视着他。
「我觉得你很可爱,所以我很喜欢你,这就是我要借你场地的原因。」他冷
静的回答她。
石馨兰随即发现,眼前的这个男人似乎变了,变得和第一次碰到他时一样。
这个样子的他,竟让她有一种心慌不安的感觉,但伴随而来的竟是另一种让她更
为不解的情绪──那就是心疼。
见鬼了!石馨兰忍不住在心底低咒,她何必对他有这种心疼的感觉?为什么
看着他全身散发出那种疏离陌生的感觉,她就替他感到难过?或许是这种情绪让
她对他愤怒的情绪细到最高点。
她冲口而出:「骗人!」
她的话才一说出口,随即发现江承辑阴沉着一张脸,迅速的朝她走去,害她
不住的连连倒退,还将一双手伸在他们之间,似乎认为这样可以替她带来一些阻
挡,「你……你想要做什么?」她忍不住结巴着,对于他以身体上的优势来威吓
她十分的不屑,却又有点害怕。
她真的不懂这个男人,为什么上一刻可以和她谈笑自若,呃……虽然离这个
形容词尚有段距离,不过她真的很爱看到这个男人的笑容,但现下马上又变成这
副令她讨厌的死样子,真不知道江承辑是不是有双重人格,还是有严重的人格分
裂症?
虽然理智告诉她该离这种人远远的,免得受到波及,但她的情感却……却对
他有一份莫名的眷恋,让她每次在面对他时,总是用恰北北的一面来面对,以掩
饰自己内心对他渐升的情愫。
第四章
当石馨兰惊讶的发现自己对江承辑的情感时,江承辑已来到她面前,并将她
抵在墙壁上,让她进退不得,在她眼前放大的那张俊脸正沉着脸瞪视她。
「你知不知道当着一个男人的面前指责他是个骗子,是一件十分不智的行为?」
江承辑咬牙切齿的对她说,男性的气息围绕着她,灼热的呼气喷在她的脸上,距
离那么的近……近到她都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脏正怦怦地跳动着,那么的快又那么
急促。
他靠她好近,让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为了不让江承辑看出他的接近对她有
多大的影响力,石馨兰挺直身子迎向他,双眼大胆而不逃避的与他如磁铁般吸引
人的眸子对上。
「但我说的是事实。」她大声的反驳他,「虽然我很可爱是事实,但我一点
都看不出来你哪里喜欢我。」
想骗她?她又不是眼睛瞎了,从一开始江承辑就把她气得半死,并用瞧扁人
的高傲态度对她,冷冰冰又无情的模样就算是喜欢她的表现?那刚才突然闪现难
得的幽默感与难得的笑意,不就是爱上她的表现了吗?
真是骗死人不偿命!当她真的那么笨?别想。
石馨兰那副不信任的表情,让江承辑看了非常的不顺眼,却在听到她的谈话
时,眼中突然闪过一抹狡滑,那幽深难测的尝眸燃起一小簇火焰,让她忍不住被
他眼底的火苗给吸引。
浑然不觉他健壮的身子几乎要贴上她的身子,直到他突然伸手将她搂人自己
的怀里,让她的曲线完全密合在他强壮的身上。
「你……你想做什么?快放开我。」她慌乱的想要推开他。
「我现在就向你证明我确实是喜欢你,而不是个骗子!」他的话才一说完,
唇就含住她颤抖冰冷的唇瓣,吮咬她因惊喘而绽放的下唇。
在江承辑强烈的男子气息冲击下与猛烈的索吻攻击中,她不由得退缩,在这
方面她是个生手,若是再任由他为所欲为,全面投降的人将会是她。
但他似乎早巳察觉她的动作,手臂已牢牢的交握在她的颈项,身子也十分巧
妙的困住她的身子,不许她移动。
他的动作蛮横,灼热的唇用力地压着她搁咬着,在她无助喘息时侵人口中,
探索里面的丝滑香甜。
她因情欲情而颤抖,无措地推着他强壮的身躯,包覆在丝质衬衫底下的是十
足男性的健硕胸膛,令她浑身似乎在燃烧,热力令她虚脱无力。
早该知道,每当他这么热情的拥吻爱抚她时,她只能乖乖的屈服,没有一丝
反抗的能力,不由自主的,她冰冷的手指不再推着他,改而爱抚般地滑过他紧绷
的胸肌。
他倒抽了一口气,双手将她的头固定住,好让他的舌可以探得更深……
因为他没想到,她主动的爱抚对他而言是一种致命的诱惑,让他的情欲迅速
的上升,亢奋的情潮迅速的朝他席卷而来,凝聚在下腹,让他全然无法制止身体
的反应……
感觉他苦尖缠卷、深刺的动作,激起她体内汹涌的热潮,让她情不自禁的感
到震颤。
他炽热饥渴的唇沿着她的颈项向下滑,摩掌着柔嫩的肌肤,在她因欲情而急
促跳动的脉搏处轻舔、流连。
最后,他的唇回到她逸出细碎娇吟的芳唇,亲密的、渴望的跟她纠缠不清,
直到她全身无力像软泥般的靠着他,直到她因亢奋而颤抖,因情欲高张而喘息不
已。
当他终于依依不舍地从她柔软又甜美的红唇离开时,两人都是气喘吁吁的。
他不是个喜好让女人在与他有过亲密接触后就偎在怀里的男人,但是对她总
是有太多的例外,一根手指在她红肿的唇瓣上轻轻滑动着,喃喃地对她道:「这
样,你该相信我是喜欢你的吧?」
江承辑是想要用柔情攻势来收服她吗?石馨兰的眼眸突然不悦的眯了起来,
一只手用力的拉住他胸前的衣领,咬牙切齿地道:「你该不会是要告诉我,只要
是女人,你都这么亲她们吧?」
江承辑挑起眉看她,这女人真有激怒他的好本事,他冷冷的笑着,脸颊隐隐
抽动,「不!通常只要是女人,我都直接利用她们的身体发泄欲望,却从来不亲
她们。」
她为他话里的无情瞪大了眼睛并倒抽一口气,当她看到他眼底的怒气时,完
全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讪讪的一笑。「呃……」
她突然觉得自己不该这么丢脸的在他面前败下阵来,于是她鼓起勇气对他说:
「好吧!那……你到底亲过几个女人?」天啊!她发现自己的脸颊在迅速的染红,
因为她可以轻易的看见江承辑眼底的兴味,似乎对于她的在意感到有趣。
在他还没回答之前,她急忙撇清的对他喊:「你那是什么眼神?我告诉你,
我才不在乎你喜欢过几个女人……」石馨兰因为心虚而有些结巴,「我只是好奇。」
若是以前有女人敢这样质问他,江承辑早就毫不留情的走人了,但是她的在
意,不知为何却取悦了他,让他不由自主的在贴近她的唇之前,对她低语道:
「你,就只有你!」
在她瞪大眼睛之际,他吻住了她的唇,汲取着属于她的甜美……
石馨兰在脚伤完全复元之后,就开始每天到江承辑那里报到,当她练习完后,
还有一套完善的卫浴设备可以供她洗澡,而他总是在阳台等她,两人一起喝茶谈
天。
虽然在相处之中少不了石馨兰火爆的叫嚣与他总是忍不住被勾引起来的怒火,
但他们对彼此的情意已在不知不觉之中累积。
这天石馨兰练完舞冲完澡后,两人倚着栏杆眺望眼前的美景,难得气氛祥和
的闲聊着。
石馨兰深吸了一口气。「唔,这里的空气真新鲜。」
自从来江承辑这里运动后,完善的运动设施、宽敞又平滑的原木地板,使原
本只是单纯的跑步运动,诱惑着她开始练起舞来,说来她还真得感谢这个男人。
江承辑面无表情的望着她那副神采奕奕的模样,眼里却不经意的泄露出连自
己都没察觉的一丝宠溺。
自从上次他说了喜欢她的话之后,这女人虽然还是常会说话惹得他不快,可
是他却能敏感的察觉她心理微妙的变化,那讯息强烈的显示出石馨兰是喜欢他的,
他相信这对计划很有帮助。
每当江承辑这么想时,就觉得心情好像轻松不少,却浑然不觉自己的心正因
她而有了陷落的危险,还自以为是的认定,他的情绪变化全都是计划顺利进行的
关系。
他们能这么没有火爆气氛自在的相处,也得归功于他上次对她的表白,看来
每个女人都喜欢听甜言蜜语,这招真的非常好用,就连石馨兰都不能免俗,毕竟
她也只不过是个女人罢了!
就在他这么想时,石馨兰突然偏过头来对他露出一个甜笑,让他的呼吸一屏。
虽然她很少这么对他笑,可是他却不得不承认,她笑起来真的很美,让他几乎要
把持不住地上前以吻捕捉住她脸上的笑容。
「对了,我要谢谢你。」自从上次江承辑向她告白后,她在心境上有了很大
的改变,虽然还是不时会有些争执的场面出现,不过她就是觉得有些感觉变得不
一样。
而且以她的个性而言,她不是个不知感激的女人,所以,当然要对江承辑大
方的借出场地表示谢意。
毕竟经过这些日子的观察,人家根本就没有对她有任何的不良企图,或许真
如他所声称的,只是纯粹喜欢她而想要帮忙她而已,所以,石馨兰对自己之前那
样怀疑他感到十分的不好意思,只好用最真诚的心来向他道谢。
「谢我?」听到她这么说,他挑起盾,眼神也变得幽深起来,「你是真心的?」
不久前才怀疑他的居心,现下却心甘情愿的向他表达谢意,江承辑知道那是她经
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后,对他产生的信任所致。
其实,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他对她的个性已十分了解,石馨兰并不是一个
任性、骄纵、爱要脾气的女人,只是直爽活泼又充满朝气的个性,让她总是隐忍
不住任何的情绪,心底想什么就说什么,就算得罪人犹不自知。
但是,是非对错这小妮子却能分得清。对的,她据理力争;错的,她软硬不
吃,也非要讨个公道。但是错的若是她,她也能马上认错并加以补救道歉,若她
是对的,也绝不得理不饶人。
现在他故意这样问她,根本就和这些原因都没有关系,纯粹只是想要逗逗她,
看看她眼里因怒气而晶亮的神采,那不知为何总是能取悦他。
听到他质疑的语气,如江承辑所猜想般,她果真气呼呼的握着拳头,在他面
前边挥舞边叫着:「喂!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怀疑我?我当然是真心诚意向你
道谢的。」
看她如此激动的样子,他的嘴角扬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痕,故意问她:「喔?
是吗?那……你要怎样证明你是真心诚意的?」
「证明?」石馨兰被他丢出的这句话愣住,想了一会儿才有些受不了的翻了
翻白眼,用着大惊小怪的语气对他道:「拜托,真心诚意要怎么去证明?难不成
要我将心挖出来给你看,看它是不是血淋淋的鲜血色才算?」说完后,她马上露
出一副嗯心的表情,作势要吐的模样,「唔,那多恐怖!」
石馨兰皱着那张美丽的脸蛋,丰富的表情随着她的话语和手上的动作愈来愈
多,看起来十分可爱又逗趣,让江承辑先是顿了一下,随即不顾一切的大声笑了
起来。
那爽朗的男性嗓音、开心大笑时的脸上表情,在他脸上竟显得如此迷人、好
看,害她不小心对他露出那副垂涎的可耻表情,但她就是情不自禁!谁教江承辑
笑起来的样子要这么的有魅力,害她的心跳得好快哟。
被他的笑声轻易掳获的她只能愣愣的欣赏着他的笑容,浑然不觉江承辑早已
停止笑声欺近她,直到将她整个人揽人他的怀里才回过神来,耳里却听见他低喃
的话语。
「当然不必,只要这样就是最好的证明。」他俯头将唇印在她柔软的唇上,
喟叹一声,欺上了她柔软的红唇。
又来了!那种像被电流击中的感觉又回来了,他湿润滑溜的舌,探进她的嘴
里轻轻诱撩着,他的吻好甜、好细腻,让她原本想要对他发出的抗议全都变成了
臣服的轻叹,不由自主的合上双眸,让自己沉醉在他所给予的温柔之中。
渐渐地,那撩人的亲呢轻触移向她的脸颊,往她耳朵的方向前进,他的嘴里
还诉说着对她的渴望:「从那天吻过你之后,我就一直想要再这样吻着你,这滋
味是这么的美好、这么的甜。」
江承辑轻柔具了拨力的炽热唇瓣在她的耳朵上游移着,并吮咬她的耳垂,伴
随着他粗重的呼吸,让石馨兰的脑子几乎变成一片空白,只能凭着身体的本能回
应他。
「我想要你!」
他占有的宣示着,让她忍不住瞪大眼睛看他,却一眼望进他炽热的眼眸里,
燃着熊熊的火焰,令她惊异的想要向后挪,更意识到这次他似乎对她有着势在必
得的决心。
但他钢铁般坚硬的手指却猛然扣住她的手臂,将她举高至胸前,一把搂人自
己的怀里。
她因为他的动作而急忙伸出手抵住他的胸膛,却敏感的察觉她柔嫩手掌心下
的男性肌肉是那么结实,并极富生命力的上下起伏着。
她听到他粗喘一声,连忙抬起头来望着他,讶异的发现他竟因她一个小小的
触摸而激动。
她眨着灵动的大眼睛,几近着魔般地看着他因吞咽而滑动的喉结,看起来竟
是那么的性感,再看向他那冒出青须的刚毅下颚,竟是那么令她心动,视线最后
停驻在紧抿的性感双唇上,光想着它刚才热情的吻着她,就令她的心跳加速,脸
颊泛红。
对于江承辑的宣称,石馨兰根本就无力反抗也不想去制止,因为她发现自己
的身子竟然颤然的期待着他进一步的行动,这让她的手心不由自主的轻抚着他的
胸膛。
她这无心的挑逗,却让江承辑的呼吸再次急促起来,并且无法克制的一把将
她抱向起居室,并将她置于丝滑的软垫上,以自己沉重的躯体半压着她;湿润的
唇瓣在她耳鬓舔舐,新生的胡渣摩掌着她细致的肌肤,带来阵阵的刺痒与难耐,
热潮瞬间流窜她全身。
他灵活的手指以逗弄之姿覆上她因欲情而肿胀的浑圆,熟练的揉搓着她嫣红
的顶端,直到它因刺激而紧绷挺立;不识情欲的她依随着本能盲目的抬高胸脯,
紧偎着那双具有魔力的手指。
这充满诱惑力的无声请求,令他再也抑制不了沸腾的欲望,他的唇缓缓下移,
逗弄着她领口与雪白肌肤的交接处,轻咬那敏感脆弱的锁骨丝滑处。
石馨兰因这刺激感到体内泛起一股疼痛而倒抽一口气,企图想要退开,急忙
离开软垫,没想到他却顺势轻轻一推,让她仰躺在长沙发上,贪婪的唇持续在她
身上制造出惊人的情欲浪潮。
「嗯……」她张嘴欲吐出抗议的言语,若是再继续下去,自己必定无法抵挡
得住他热情的攻势,但是才一开口,却全都化作一声声的娇吟喘息。
这声音悦耳撩人,让江承辑冲动地将大掌滑至她的大腿后,使力的往自己的
方向一送,昂扬的欲望便紧紧的抵在她的腿窝间。
「不……」如此火辣的接触,让她整个脸都烧红起来,她的身于一僵,尴尬
又不自在的扭身想要挣脱他。
「别动!」他仿佛极力的在压抑什么似的,呼吸的声音很粗重。
「别……这样我无法想……」她很努力的想要挣脱这种情况,不想要他们之
间发展得如此之快,但是却徒劳无功。
「我就是要让你什么都不要想……」江承辑突然邪恶的一笑,大掌紧圈住她
的纤腰,在她的身上制造出更多的快感,「只要想想我将要带给你的快乐就好。」
他挪出一只手顺着她粉嫩的脸颊,来到她小巧挺立的浑圆,隔着薄薄的衣服,
肆无忌惮的揉捏着,看着她那迷蒙的双眸,混合着天真和性感的模样,让他忍不
住心生怜惜。
于是他头一低,以着连自己都惊讶的温柔亲吻给予她无限的疼惜,在她有所
回应之后,才低吼一声,转为狂肆的亲吻,火热的舌钻进她的贝齿,逗弄起她的
小舌。他的手权住她一只浑圆,隔着衣物狂烈揉搓,大拇指的指腹频频抚弄她的
蓓蕾。
石馨兰觉得她的理智早已随着他热烈的亲吻与爱抚飞扬飘走,被他逗弄得悸
动不已,娇喘连连,那狂乱的气息从红肿的小嘴里逸出,全身软绵绵的瘫在他的
怀里,掌心无意识的抚着他健硕的身体……
她在他身体各处无心的动作,生涩笨拙却让他的欲火在最短的时间里高张,
再也不满衣服的阻隔,他的手一挑,解开她身上所有的束缚,贪婪地欣赏着她如
玉般的胴体,手指也揉弄着那早已挺立的蓓蕾。
「不要!」胸前的凉意将她涣散的神智拉了回来,本能的抗拒着。
但早已被欲火给挑起全身火热反应的江承辑,根本就无法在现在停下来,于
是他不顾她软弱无力的抗议,将自己壮硕的身躯毫不客气的压向她柔软娇弱的身
躯,然后双手分别握住她丰嫩的乳房,头一低俯,一口将那粉嫩挺立的蓓蕾含人
口中狂恣的旋弄、舔吸。
「嗯……啊……」石馨兰感到自己的酥胸胀痛难耐,却夹带着沁心的愉悦快
感,唇边不由自主的发出呻吟,瓦解了整个自制力,令她陷入情欲之中。
他的动作愈来愈狂野,贪婪的吸吮着她柔嫩的乳尖,甚至轻嚼、拉扯着,让
她感觉到有些痛楚,却又感到一股兴奋涌起。
感官上的敏锐快意一波波的涌上,让她终于止不住的呐喊出声,双手紧紧的
扯住他的身子,无法克制自己情欲的高张,「啊……」头部还不断轻摆着。
她的娇吟与不自觉扭动的性感姿态传入他的耳中、看进他的眼里,是那样的
销魂诱人,让他禁不住更加用力的揉捏她的乳房,并与他的热唇合作无间的舔弄、
揉捏,来回游移在双峰之间,直到她的身体本能的拱起并迎向他。
她娇弱的吟哦声,带给他前所未有的情潮,她主动热情的迎合,更是令他毫
不考虑的突破她最后的屏障,指尖由底裤边缘钻入,占领女性柔软之处,并开始
探索她最神秘、脆弱的部位。
江承辑如此放肆的抚弄,让石馨兰无助地微微战栗着,而他则抬起头来欣赏
着眼前佳人所展现出来的性感,眸光一闪,他露出了一抹邪佞的笑。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话才一说完,他那揉捻她核心的修长手指倏地
采入,深入再深入直到她准备好接纳他之际,他才抬起她的粉臀,冲破一切的阻
碍,直达甜美的花心………
江承辑体贴细微的注意并关照她脸上每个表情,直到看到她的反应和她已放
下矜持的行为后,知道她已经脱离疼痛,因此他不再有任何的顾忌,放肆地在她
初经人事的娇躯上任意的索求着,将两人一起带上激情的感官世界中,直到彼此
的身心都获得了最大的满足。
江承辑翻到石馨兰的身侧,满足的看着她那全身泛着粉红的肌肤,大掌流连
地在她的全身上下爱抚着,引起她敏感的轻颤。他眼底闪过一抹爱怜,没想到自
己竟然对她产生了异样的情愫。
他该承认自己的计划出了差错吗